妈妈,解药也会过期

她快撑不住了。”甜甜,林甜甜。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。我愣愣地看着她,
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:“她是谁?”妈妈的眼神闪躲了一下,
随即变得坚定:“她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她生了很重的病,只有你能救她。
”我不是医生,我唯一的特长,就是能像转移文件一样,将家人的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。
我的双胞胎弟弟陈默,从小到大连一次高烧都没经历过,因为每一次,妈妈都会让我抱着他。
第二天,他依旧活蹦乱跳,而我则会在床上烧得人事不省。爸爸常年伏案工作,
颈椎病和偏头痛是家常便饭。每当他疼得皱眉时,妈妈就会让我过去,给他按摩肩膀。然后,
那令人作呕的眩晕和疼痛,就会一毫不差地出现在我身上。十八年来,我早已习惯了。
我病得越重,就证明家人越健康。妈妈会因此夸我懂事,会亲手给我熬那些苦涩的药,
用那双总是冰凉的手摸摸我的额头,说:“眠眠,你是妈妈的乖女儿,你要健健康康的,
才能保护弟弟。”你看,连我的健康,都是为了更好地成为一件工具。我一直以为,
这种被需要就是妈妈爱我的方式。可现在,她却为了一个外人,跪下来求我。“妈妈,
”我艰难地开口,“我的能力……不是只能对家人有用吗?”妈妈的脸色白了一下,
她咬着牙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:“甜甜以后就是你的家人,是你的……妹妹。
”“我只有一个弟弟,他叫陈默。”我的声音冷了下来。“陈眠!”妈妈的耐心似乎耗尽了,
她猛地抬头,眼神凌厉,“你听话,就像以前一样,好不好?只要你救了甜甜,妈妈答应你,
以后什么都答应你。”她眼里的急切和卑微,是我从未见过的。为了爸爸的头痛,
她只是命令。为了弟弟的感冒,她只是吩咐。可为了这个林甜甜,她竟然在求我。
我忽然明白了,那个叫林甜甜的孩子,对她来说,比这个家里的任何人,都重要。
心脏的某个角落,像是被白蚁蛀空了,呼呼地漏着冷风。我看着她,
一字一顿地问:“她到底是谁?”妈妈闭上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