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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我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属于始祖魔尊“厄”的记忆,如潮水般尽数回归。原来如此。我当年为突破瓶颈,自斩神魂,投入轮回。想借体验七情六欲勘破天道,却不想在轮回中出了差错。竟真的失忆,成了一个天真愚蠢的小花仙。还嫁给了所谓的九天仙尊,上演了一出可笑的爱情悲剧。真是……无趣。“铮!铮!铮!”绑在我身上的锁仙链,承受不住我体内暴涨的力量,寸寸断裂。我悬浮于半空之中。身上被烧得焦黑的白色仙衣,被精纯的魔气瞬间染成了一袭玄色长袍。眉心处,一道妖异而尊贵的暗红色魔纹,缓缓浮现。“吵死了。”我轻声说。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诛仙台。我随手一挥。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扩散开来。那些刚才还在尖叫着四处逃窜的仙官们。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,齐刷刷地跪倒在地。口中鲜血狂喷,动弹不得。整个诛仙台,瞬间安静了。凌尘和青鸾目瞪口呆,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。那个柔弱无能、任他们宰割的花朝,怎么会……我的目光,落在了凌尘身上。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,那笑意里,没有半分温度。“九天仙尊,凌尘。”“用我的仙骨,炼我的魔心?”“真是好大的手笔。”那颗悬在半空的魔心,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。化作一道流光,飞入我的胸口,与我的心脏彻底融为一体。我的力量,终于完整了。“魔头!你……你究竟是谁!”凌尘终于反应过来,脸上满是震怒和警惕。他祭出他的本命仙剑净世,剑身上神光大作。带着净化一切的力量,朝我猛攻而来。曾几何时,我最喜欢看他练剑的样子。我觉得,那是三界最美的风景。现在看来,也不过如此。我甚至懒得动一下。只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,便轻而易举地夹住了他势不可挡的剑锋。凌厉的剑气在他周身轰然炸开。将他自己震得气血翻涌,却伤不到我分毫。“就这点能耐,”我眼神轻蔑,看着他那张写满震惊的脸。“也配执掌仙界刑罚?”我屈指一弹。“嗡。”净世剑发出一声哀鸣,脱手飞出。倒插在远处的石板上,剑身剧烈颤抖。凌尘本人更是被一股巨力震得连退十几步。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涌上,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。他脸色煞白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。整个诛仙台,鸦雀无声。只剩下众仙压抑不住的、恐惧的喘息。他们终于意识到,他们今天想要炼化的,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。6我的目光,从凌尘身上移开。转向那个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天帝之女。“青鸾。”我轻轻唤了她的名字。她浑身一抖,尖叫出声。“你别过来!你这个魔头!”我笑了。“刚才,你不是还挺嚣张的吗?”我一步步向她走去,高跟的魔靴踩在石板上。发出清脆的“哒、哒”声,像死神的催命符。“你刚才说,是谁引来的魔气,嗯?”“是你!是你自己!你本来就是魔头!”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,试图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。真是,不见棺材不掉泪。我懒得再跟她废话,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。“啪。”青鸾的袖中,一枚小巧的玉佩不受控制地飞了出来,悬浮在半空中。那玉佩上,还残留着一丝未来得及抹去的、属于她的仙元印记。而玉佩的另一面,则清晰地散发着一缕精纯的魔气。与我那颗魔心上的魔气,同根同源。真相大白。所有人都看见了。台下被威压震慑的众仙,发出一阵压抑的哗然。凌尘猛地转头,看向青鸾,眼中满是无法置信。“青鸾!是你做的?”青鸾彻底慌了,扑到他脚边,哭着抓住他的衣袍。“师兄!师兄你听我解释!”“我是为了你啊!我是为了仙界啊!”“她本来就是魔物,我只是让她提前暴露而已!”“我是为了帮你除掉这个祸害啊!”我懒得再听她这些颠三倒四的废话。我隔空一抓,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青鸾从地上吸起,飞到我的面前。我扼住了她纤细的喉咙。“我最讨厌的,就是自作聪明的蠢货。”我看着她因缺氧而涨红的脸,和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睛。“既然你这么喜欢魔气,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礼。”我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。将一丝最精纯的本源魔气,从指尖打入她的仙体。“啊!”青鸾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。她的仙元,在我的魔气面前,就像遇到了克星。被迅速污染、侵蚀、同化。她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尽数废去。身上圣洁的仙光被污浊的黑气取代。她的头发变得枯黄,皮肤长出丑陋的斑点,美丽的容颜迅速衰老。她疯了一样地尖叫着,抓挠着自己的脸,比堕入魔道还要凄惨百倍。“住手!”凌尘怒吼着,想上前来阻止。但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庞大的威压瞬间将他钉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看着他一直维护的、善良柔弱的小师妹。在我手中变成一个不人不仙不魔的废人。看着自己坚信不疑的正义,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“咔嚓。”一声轻响。那是他坚不可摧的道心,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7我松开已经变成一滩烂泥的青鸾,缓步走向呆滞的凌尘。他看着我,嘴唇翕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他眼中的世界,正在分崩离析。“很有趣,不是吗?”我停在他面前,欣赏着他脸上痛苦、悔恨、迷茫交织的神情。“你所以为的正义,是你师妹的阴谋。”“你所以为的妖妇,是你亲手定罪的妻子。”“你所以为的魔种,是你未出世的孩子。”我每说一句,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。“凌尘,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我轻笑着,像一个残忍的看客。“你不是一直问我,那个凡间历劫的女孩是谁吗?”他身体一震,猛地抬起头看我。“我现在,就告诉你。”我伸出手指,没有丝毫犹豫,轻轻点在了他的眉心。“嗡。”一段被他飞升后亲手斩断、尘封在神魂最深处的记忆。如决堤的洪水般,汹涌地灌入他的脑海。……他是凡间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。在一场惨烈的战役中战败垂死,被敌军追杀,坠落山崖。是一个叫阿瑶的采药少女,发现并救了他。少女的家很穷,却愿意拿出最好的草药为他疗伤。为了给他采一味珍稀的药材,阿瑶独自爬上悬崖,不慎摔断了腿。他伤好后,背着腿脚不便的她,看遍了漫山遍野的烂漫山花。他用最普通的木头,为她雕刻了一支朴素的木簪,亲手为她簪上。他在山花丛中,郑重地许诺,要娶她为妻,护她一生一世。最后,敌军追查到了这个小山村。为护她和全村人周全,他独自引开敌军。最终身中数箭,死在了她的面前。临死前,他将一块从小佩戴的、刻着尘字的贴身玉佩交到她手中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。“阿瑶,等我。”“下一世,我一定找到你。”……那块玉佩,正是我一直戴在身上,从不离身的那块。直到成婚后,被凌尘以凡间俗物,气息驳杂,不祥为由。亲手收走,锁进了库房。而我在锁仙塔里那句无意识的质问:“你还记得你在凡间历劫时,对那个救了你的女孩说过什么吗?”正是复刻了当年,阿瑶在山花丛中,歪着头问他的话。“将军,你会永远记得我吗?”“噗。”凌尘浑身剧震,猛地喷出一大口心头血。金色的血液洒在地上,触目惊心。他的道心,在这一刻,彻底破碎。“阿瑶……”“花朝……”“是……你……”他看着我,那双总是冷峻威严的眼睛里。第一次充满了无尽的悔恨、痛苦与崩溃。他终于想起来了。他生生世世发誓要寻找的、他神魂深处唯一的光。就是他刚刚亲手刺了一剑,送上炼仙炉的妻子。8我看着他崩溃的样子,只觉得无趣。这点打击就承受不住了?那以后漫长的岁月,他要怎么熬过去?“现在,你满意了?”一个连自己爱人都认不出的蠢货。他的悔恨,对我而言,毫无意义。花朝的爱,已经随着那朵云霞花,一起化成了灰。而我,是厄。我转身,不再看他一眼。我抬起手,对着虚空,徒手一撕。“刺啦。”坚不可摧的仙魔空间屏障,被我像撕一张薄纸一样。轻易地撕开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。裂缝对面,是魔气翻涌、广袤无垠的魔界。“恭迎始祖归位!”“恭迎始祖归位!!”裂缝对面,万魔跪拜,山呼海啸般的声音,震彻九天。我一步踏入。身后仙界的狼藉,与我再无关系。在我踏入裂缝,身影即将消失的瞬间。“不要走!”凌尘像是疯了一样,不顾一切地向我冲来。但他刚冲到一半,就被裂缝闭合时残余的空间之力,狠狠地弹飞了出去。他重重地摔在地上,又喷出一口血。道心已毁,仙力不稳,他体内的力量开始失控。精纯的仙气与新生的心魔之气在他体内疯狂冲撞。半边身体,竟开始浮现出黑色的魔纹。半仙,半魔。“凌尘!你疯了!”赶来的天帝看到这一幕,又惊又怒。“你身为九天仙尊,仙界战神,竟要为一女魔自甘堕落吗!”但凌尘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。他从地上一跃而起,只有一个念头。找到我。找到我,求我原谅。他不顾天帝的阻拦,不顾身后仙界的混乱。强行冲破了南天门的禁制,朝着魔界的方向,跌跌撞撞地追去。曾经高高在上、受万仙敬仰的仙界战神。为了一个被他亲手伤害的女魔,堕魔寻妻。这个消息,如风一般,瞬间传遍三界。成了无数生灵口中最大的笑话。他一路追到了魔界的入口。那里,被我随手设下了一道结界。他用尽各种方法,攻击,哀求,都无法撼动结界分毫。最终,他脱力地跪倒在结界之外。仙力耗尽,魔气攻心。曾经高高在上的九天仙尊,此刻狼狈得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。他就在那结界之外,长跪不起。任由魔界的罡风吹刮,任由岁月的风霜侵蚀。那一身曾纤尘不染的白袍,渐渐染上了尘埃与血污。他等着。只求,能再见我一面。但他不知道,这一切,我都知道。我只是,不在乎了。9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魔界。我的宫殿,依旧矗立在万魔之巅的骸骨山上。在我消失的这些年,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魔王。趁机作乱,瓜分了我的地盘。我没费多少力气,就将他们一一肃清。我将他们的头骨,做成了我王座上新的装饰品。我坐在由无数强者骸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。看着下方重新臣服的魔众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仿佛我从未离开过。副将单膝跪在阶下,向我汇报。“尊上,那个叫凌尘的半魔,还在结界外跪着。”“已经七七四十九天了。”我正翻阅着一本关于上古禁术的魔界典籍,闻言,连头都懒得抬。“让他跪。”“尊上,此人毕竟曾是仙界战神,留着他,恐成后患。”副将请示道,“是否需要属下出手,去了结了他?”我终于从典籍中抬起眼。我的声音很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“不必。”“一只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而已,构不成威胁。”我顿了顿,嘴角浮起一抹恶劣的趣味。“留着他,给那些新来的小魔们当个看门狗,也算有趣。”“让他们都好好看看,这就是与本尊为敌的下场。”我的声音,通过结界,清晰地传到了凌尘的耳中。他跪在结界外的身体,猛地一颤。心如刀割。看门狗。原来在我心中,他连一条狗都不如。但他依旧没有离开。他开始尝试用各种更极端的方法,只求能再见我一面。他用仙剑,一刀刀地割自己的身体,想用疼痛让我心软。他燃烧自己的仙元,献祭自己的修为。想用力量强行叩开结界的大门。但都没用。我设下的结界,岂是他一个道心已毁的半魔能撼动的。他变得越来越狼狈,越来越疯癫。偶尔,我处理政务累了,会通过魔宫里的水镜,看看他自残的蠢样。就像在看一场无聊又滑稽的戏剧。他以为,他的痛苦,他的悔恨,能换来我的原谅。他错了。花朝的爱,早在诛仙台上,就被他一剑刺死了。而厄,没有心。凌尘的悔恨,与我厄,又有什么关系呢。10凌尘在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中,几近疯狂。他放弃了在结界外枯等。开始在三界之内疯狂地寻找关于我的蛛丝马迹。他闯入了无数上古禁地,翻阅了无数早已被尘封的秘闻典籍。仙界的,魔界的,甚至妖界的。他想知道,我究竟是谁。为什么我会是始祖魔尊,又为什么会变成小花仙花朝。终于,在一处早已被废弃的上古神殿中。他找到了一块残缺的、记载着天道秘闻的石碑。他从石碑上,看到了最后的真相。原来,我当年自斩神魂,投入轮回。并非是为了突破什么个人瓶颈。而是因为,我以始祖魔尊的无上修为。感知到了天道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。这场浩劫,将席卷三界,无人能够幸免。我身为魔界之主,无法坐视不理。于是,我选择了一条最凶险的路。以身入局,自斩神魂,化为最纯净无垢的道胎。投入轮回,在七情六欲中,寻找那一线破局的生机。而花朝身上那股被凌尘利用的纯净灵气,根本不是什么有助于修行的补品。那是我封印了自身所有力量后。用以感应天机、推演浩劫的道胎本源!凌尘娶我,利用我的灵气修行。实际上,是在无知中,一点点地破坏着我的计划。消耗着我用以感应天机的道胎之力。他将我逼上诛仙台,用他的剑,刺穿我的仙骨。更是彻底中断了我寻找破局之法的进程!虽然阴差阳错地让魔尊提前归位,让我重获了力量。但也让我之前在轮回中所有的探寻,都功亏一篑。他以为自己在维护三界正道。实际上,他却亲手毁掉了三界唯一的希望。将整个世界,都推向了更危险的万丈深渊。这个真相,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他犯下的错,已经远远超出了个人情爱的范畴。他成了三界的罪人。凌尘,彻底疯了。他踉踉跄跄地跑出神殿,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、解脱般的笑容。他认为,他找到了唯一可以赎罪的方法。他要用自己的神魂,用自己身为仙界战神的所有修为。去重塑那个被他亲手毁掉的道胎。去助我,再次感应天机。他回到了魔界结界之外。这一次,他没有再跪下。他开始用自己的心头血,在地上绘制一个巨大而复杂的献祭法阵。法阵启动,他的一切,他的神魂,他的修为。他的存在,都将化为最精纯的能量。只为,求我回头一顾。只为,完成他最后的赎罪。11献祭法阵的光芒冲天而起,将整个魔界边境都映照得一片血红。凌尘站在法阵中央,身体开始变得透明。点点金光从他身上逸散而出,融入法阵之中。他脸上带着平静而满足的微笑,准备迎接自己最终的消散。就在他的神魂即将彻底燃尽的最后一刻。我,终于从魔宫中走了出来。我撕开空间,一步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他看到我,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。那光芒甚至盖过了法阵的血光。“阿瑶……花朝……”“你……你终于肯见我了……”他的声音,虚弱得像风中残烛。“我叫厄。”我冷冷地纠正他,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。“好……厄也好,花朝也好……”他微笑着,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。“让我为你,做这最后一件事……”他准备闭上眼,迎接最终的消散。我却抬起了手。一道精纯的魔气,如黑色的闪电,瞬间打入了法阵的核心。“轰!”即将完成的献祭法阵,轰然中断。冲天的血光,瞬间熄灭。凌尘错愕地看着我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。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他不明白,我为什么要阻止他。我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仅存的、稀薄的残魂。面无表情。“你的自我感动,让我觉得恶心。”“而且,你在我的地盘上,弄得这么脏乱,我很不高兴。”他呆住了,眼中最后的光,也黯淡了下去。我看着他,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。“你以为,这样就能赎罪?”“你以为,献祭了自己,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?”“不。”我一字一句,残忍地击碎他最后的幻想。“你的罪,永生永世,都赎不清。”我伸出一根手指,点在了他虚幻的魂魄之上。我没有让他消散。那太便宜他了。我将他那破碎不堪的神魂,强行打入了六道轮回之中。并且,以始祖魔尊之名,降下了最恶毒的诅咒。“去吧。”“去一次又一次地品尝,什么叫求而不得。”12凌尘的第一世,是个穷困潦倒的书生。他终生未娶,痴痴傻傻。每天只做一件事,就是画画。他画了一辈子,画了上万张。画的,却永远是同一个女子的画像。画中女子,眉眼温柔,笑靥如花,正是花朝的模样。他总是在梦里见到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,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。只能通过画来记下这张脸。可惜直到老死,他也没能见到他画中的人。他的第二世,是个战功赫赫的将军。他勇猛无双,百战百胜。却在每个午夜梦回,痛苦地喊着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名字。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权势和富贵。用后半生走遍了千山万水,只为寻找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。最终,他在一场风雪中,孤独地死在了异乡的客栈里。他的第三世,是个断了腿的采药人。他的第四世,是个为爱人雕了一辈子木簪的木匠。……每一世,他都带着对我那份模糊而深刻的记忆。每一世,他都在人海中苦苦追寻着一个永远不会再出现的身影。每一世,他都在重复着寻找、希望、失望、再到绝望的痛苦。这,就是我的诅咒。让他永远记得,又永远得不到。让他永世沉沦在自己亲手造就的悔恨地狱里。而我,早已找到了应对天道浩劫的新方法。不需要什么道胎,也不需要什么牺牲。当力量强大到极致,便足以对抗一切。我坐在魔界之巅的骸骨王座上,俯瞰着三界众生。也俯瞰着在轮回中苦苦挣扎的凌尘。偶尔,我会想起那个叫花朝的小花仙。就像想起一个自己曾经读过的,有些悲伤的故事。她曾那么热烈地爱过一个人。也被那个人,狠狠地伤害过。但那份爱,连同那个叫凌尘的九天仙尊。都早已随着诛仙台上那穿心一剑,彻底死去了。我拿起王座扶手上的一朵魔界之花。它开得妖异而冰冷,美丽,却没有一丝香气。正如现在的我。无爱,亦无恨。唯有永恒的、只属于我自己的强大与自由。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18:33:11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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